鲨牙

一不会写肉二不会写虐三不会凹剧情的什么都不会型写手

【阴阳师】不能因为我断臂就说我断臂啊(狗茨/茨狗无差)

玩了一个月游戏了,写点东西纪念抽到的娃吧
嗯?为什么不写酒茨?
因为没抽到酒吞啊哈哈哈
常年混迹欧美圈偶尔写二次元各种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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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木突然想要一只正常些的爪子——手。
最近寮子里又来了一批新娃娃,晴明和神乐一没事儿就带着绘好的蓝色纸符进一小黑屋里,把门一关,不一会儿就抱着几个娃娃出来。
开始茨木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追随酒吞来此,不是被召唤来的。他以为孤男寡女关上门不过是去行人类那一套床笫上的大礼——他也曾经是人类他懂的,但一分钟几个?这是什么速度?
“诶呀,”八百比丘尼听闻他的疑惑举起一只衣袖掩住了嘴角,“可不是这回事,人和人怎么孕育出妖怪来呢?”
茨木一拍脑袋,“可不是!怎么弄出来的呢?”他想了又想,一只鬼爪握着一只鬼角挺苦恼的,“啊!莫不是他们的御灵产下的崽?”然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一条青龙和一只白狐狸,生出来的品种挺丰富啊。”
八百比丘尼看着他,脸上挂着一尘不变的微笑,没有说话。
这时候晴明和神乐一起出来了,一人手里抱着一个娃娃。
“姑姑呢?”神乐四处张望了一下。
“恐怕这会儿正带着孩子们狩猎去了吧。”八百比丘尼笑着迎上去。
“诶,”神乐有些发愁的望着手里的娃娃,“一直麻烦姑姑带,她一定也很苦恼吧。”
茨木闻言向他们那里凑了凑。
“那个也许我可以帮……”
“忙”字还没出口,晴明先把娃娃从他的鬼爪下拿开了点。
“不劳烦你了,茨木。”晴明警觉的盯着那只鬼爪。
“我也觉得茨木先生不适合这份工作呢。”八百比丘尼笑道。
于是茨木有些沮丧。
他抬起自己的鬼爪看了看——够威风、够炫酷,但杀气太重,一个不小心一次亲切的摸摸头就变成了拧下脑袋。他想着姑获鸟柔软的翅尖抚摸孩子们头顶的样子,心里不是一般的惆怅。
于是他偷偷去找了八百比丘尼,想问问有没有什么秘法能帮他接上一个正常的爪子——手。
“是有一种古老的方法呢,”八百比丘尼坐在樱花树下,笑容可掬,“但需要另一只健康的手臂作为媒介,我按着它铸型,注入法术,再渡给你。只是像茨木先生这般强大的妖怪,一般的小妖来做媒介怕是力不从心吧。”
茨木想了想,第一个想到的是酒吞,接着又想到了他身后气势汹汹的大葫芦,赶紧摇摇头。
“酒吞先生怕是不怎么愿意呢。”八百比丘尼知道他在想什么。
“用我的吧。”这时候他们的头顶上有声音这么说。
茨木抬起头眯着眼睛朝密密匝匝的花枝间看过去,逆着光看不真切,隐约有个影子。
“诶呀,”八百比丘尼俯身去身旁的木几上取茶,“大天狗先生都听到了吗。”
一点惊讶到意思都没有,倒是茨木吃了一惊。
大天狗张着翅膀从树上徐徐降下来,看也没看茨木一眼,胳膊一伸。
“用我的吧。”
一字不拉又说了一遍。
八百比丘尼笑着转向茨木,“可以吗,茨木先生?”
茨木寻思大天狗也勉强不算弱,做了自己的媒介自己左右不吃亏,于是就说好。
这样茨木就得到了一只正常的胳膊,比平均水平还更秀气精致一些。
完事后八百比丘尼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诶呀”了一声,“都是同根的东西,这只手上有些东西是互通的呢。”
茨木没太听懂她的话,架着他的新胳膊左挥挥右挥挥,觉得还算好使。大天狗一言不发,扑闪着翅膀飞跑了。
茨木于是也回了寮子里他的住处,心满意足地躺平就睡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日,时候尚早,院子里只有晴明剪的小纸人在扫着夜里的落花。这时候茨木突然感觉昨日得来的手掌里有点异样的触感,油光水滑的,像摸着织锦缎子。他把手张开,握拳,又张开,又握拳,那种触感就在空空的手心里凭空存在着。
挺舒服,茨木有点上瘾。
但他还是起身收拾收拾自己,对使用这只新胳膊有点迫不及待。
比如他破天荒束了发,让一直以来乱蓬蓬的白发服帖到了脑后,成了毛绒绒的一把。酒吞总是说道他不修边幅——他也想修啊,但以前鬼爪一抓,头发就掉了一大把,他气不过又抓了几抓,就差不多秃了半边了。
茨木在庭院里信步逛着,逛着逛着发现步子有点歪——以前只有一只胳膊的时候,走起路来空着的那半边总是绷着点力气,否则鬼爪那边重些,自己就给带那边去了。现在有了新胳膊,这个绷着力气的习惯却没改过来,新胳膊看起来细皮嫩肉,面条一样柔柔软软的,居然还是破坏了这种微妙的平衡,茨木走了一路,歪到大天狗的屋前院子里去了。
屋门开着,大天狗背对着他,正在梳理翅膀。
茨木这会儿又注意到了手里的触感,他忍不住搓着拇指和食指,动作像在点无形的钱。
大天狗梳顺了翅膀,又开始收拾夜里掉的羽毛,把它们装进一个布口袋里。
茨木在心里“啧啧”了几声——没想到这少爷还自己捡毛?
他逮着握着扫帚出来打扫庭院的鸦天狗问,“他不要你们伺候?”
鸦天狗向屋里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我们天狗族的规矩,如果被别人拿到了羽毛……”
这时候大天狗出来招呼鸦天狗把梳洗的水盆端进来,他一打眼瞧见了茨木。
鸦天狗撂下说了一半的话端水盆去了,留下两个大妖互相看着。
“有事吗?”大天狗先开了口。他这会儿还穿着浴衣,翅膀打理整齐了,头发却散着,一副落魄少爷的样子。
茨木觉得他作为客户应该给点产品反馈,“挺好看的……”
大天狗一愣神。
“……用起来也方便。”
这才意识到茨木在说自己的新胳膊。
大天狗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进屋里去把门关上了。茨木觉得自己一定又无意说了什么不招人待见的话,决定不在这儿自讨没趣了,他想去看看那些新来的娃娃,用刚得来的这只手好好揉揉他们。
大天狗觉得自己的手有点怪异,整整一个上午,手里的触感就像他沿着动物园里一笼一笼的摸过去,把硬皮的软皮的有毛的没毛的动物全部摸了个遍。
他盯着自己的手发愣,突然意识到这大概跟茨木有点关系,就决定找过去问问。
他找到茨木的时候茨木正准备给孩子们演杂耍,他把黑焰球丢上去,又用新得来的手接。
“等等!”
然而慢了一步,茨木已经把黑焰球抓在手里了,刚抓住又丢了出去,误伤了庭院里晴明最喜爱的一棵樱花树。
他嘶着气甩着手直跳脚,那边大天狗手心被黑焰一灼,团扇也丢在了地上——他虽然有钢铁作羽,手心手背确实打实都是肉啊,哪能跟厚皮的鬼爪比。
“大天狗?”茨木甩着手腕,一回头看到了他,“你来干什么?”
大天狗眉毛一凛,团扇也不要了,直接把人拖走。
“诶诶诶!”茨木好不容易把胳膊从他手里挣出来,“话也不说一句,到底什么事啊?”
大天狗开门见山,“你知道在这只手上我们的感觉是相通的吗。”
“嗯?”
茨木猛然想到当时八百比丘尼的话,恍然大悟地点头,“原来是这个意思。”
“所以别做蠢事连累我一起遭罪。”
茨木想反驳“我哪里做蠢事了”,一眼瞥见大天狗手心里的灼伤,又把这句话咽下去了。
“你上午都在做些什么?”
茨木皱眉头,“就……陪小鬼们玩啊。”这也算蠢事吗?
“摸摸小姑娘的头还说的过去,”大天狗叹了口气,“别再摸河童的头了,也别摸清姬的尾巴。”
“嗯?”茨木想问为什么,但看到大天狗终年波澜不惊的脸上难得有点怒意,就赶紧“嗯嗯”掩饰过去。
当然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比如在茨木准备像平常一样伸手抓寿司往嘴里塞的时候,大天狗会突然出现叫他住手,然后塞给他一双筷子;又比如大天狗会不打招呼把他从澡盆里拎出来。
“干嘛!”茨木有点生气,大天狗伸手探了探水温,眉头簇了起来,“你就用凉水洗?”,“是啊!”茨木没个好口气,“又不是都像你一样还有妖伺候着!”,于是他就被相当粗暴的邀请到大天狗的别院,被接济了一盆热腾腾的洗澡水。茨木觉得不自在,他躺进澡盆里的时候大天狗一直盯着他看,看得他心里发毛。
“看我干嘛?”
大天狗又侧着头盯了他一会,干脆的回答,“挺好看的。”
“嗯?”
“我说那只胳膊。”说完就走了,留下茨木蹲在温热的水里胃内一阵恶寒,心想这大天狗够自恋的。
不过话说两头,茨木到底搞清楚了每天早上自己手心里那种油光水滑的触感是大天狗每日梳理的羽毛,那摸着一个舒服劲儿,一天就指着这会儿舒坦。
所以为了每天这一会儿的舒坦,其他茨木都能忍。
说都能忍是茨木高估自己了,真上了斗技场,他的好胜心就压倒了一切。
山兔那丫头蹦跶了两下抢到先手,座敷舍命打火,茨木嘴一咧就要召唤鬼手,身边的大天狗突然吼了他一句,“别摸地!”
“啊?”茨木一愣,丢了个黑焰球过去,紧接着就被对面的阎魔封了必杀技。
“脏。”这时候大天狗才幽幽补了一句,上天刮风去了。
从斗技场一下来,茨木就气势汹汹的去找八百比丘尼——紧要关头居然还一副死洁癖的德性——茨木气呼呼的想——这胳膊不能留!
“你确定想让我这么做吗,茨木先生?”八百比丘尼温温婉婉的笑着问他。
茨木心一横,把胳膊就往前送。“还你还你!”
八百比丘尼于是帮他解了法术,又目送他走远,才轻轻叹了口气,“现在该怎么办呢,大天狗先生?”
这话轻的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那边茨木没了胳膊,当然也没了每天一次顺毛捋的享受,摸不到毛他一天都不舒坦,这样不舒坦了三天,他终于拉下面子去找大天狗了。
“那个……”他一个劲挠头,后脑勺给鬼爪挠秃了一块,“翅膀借我摸一下好吗?”
大天狗一顿。
“你说什么?”
语气有点危险。
茨木心想要坏事,赶紧退而求其次,“或者给我几根毛摸摸也行……”
大天狗有一会没动静,茨木寻思他大概气坏了,也不敢抬头。一会儿才听见大天狗说,“你确定吗?”
茨木一琢磨这有什么好确不确定的,于是就说确定,这才抬头看了大天狗一眼——这一看大天狗的目光居然躲闪了一下,面上也泛点暖意。
茨木有点纳闷,但承认挺好看的,这次说的不是胳膊。
最后茨木拿着大天狗给的羽毛回去了,羽毛上还被大天狗扎了红绸子。
隔日一早,茨木就被人闹醒了。他揉揉眼睛,发现鸦天狗恭敬的跪在他身侧,正等着他醒来。
“茨木大人,您醒啦。”鸦天狗看他一睁眼,就把膝盖上用纸包着的东西放在他面前,“我是来给您送婚服的,请您快些梳妆,大天狗大人已经准备妥当了。”
“婚服?”茨木一惊,完全清醒了,“谁跟谁结婚?”
“您跟大天狗大人啊。”
“我跟……大天狗?”
“是啊,”鸦天狗在面具后面眨着眼睛,“您昨天不是向大天狗大人要了他的羽毛吗?诶呀,您这不是就握在手里吗,大天狗大人知道您对他如此情深一定很欢喜的。”
“等等!”茨木把鬼爪往前一推,没跟上节奏,“我向他要了根毛跟结婚有关系吗?”
“茨木大人!”鸦天狗急的要去摇他了,“我不是跟您说过我们天狗一族送了羽毛就是定了婚约,您别开玩笑啦,请帖都发出去了,快些起身梳洗吧,我来伺候您。”
茨木迷迷糊糊地被拉着梳妆去了,期间他迷迷糊糊的想着——不太对啊,就算我昨天向他要了毛,怎么隔了一晚上这婚服请帖都是现成的呢?
这时候收到请帖来凑热闹的方圆十里寮子的妖怪们已经涌到了他屋门口,也就容不得他细想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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