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牙

一不会写肉二不会写虐三不会凹剧情的什么都不会型写手

【酒茨/狗茨】角与红叶(酒茨结局)

并不修罗的修罗场
因为是酒茨结局就不打狗茨ta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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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罗生门之鬼折断的角其实是一纸契约书,罗生门之鬼会向得到角的人献上忠诚。
又据说,这只角如今被大江山鬼王得去了。

某日酒吞收到来自爱宕山的来函,上面用那种“你懂我说的是什么”的恼人语气写到:易物,以红换红。并附了一片红叶。
酒吞想了想,把红叶收下了,顺手压在桌上的酒碟下面。那封信被他搓成一团,随便弹进哪个角落去了。
他叫来送信的鸦天狗上前来,用蘸了朱砂颜料的笔在他左脸上写道:滚,不换。
“去吧。”鬼王说,“你家主子要的红色。”

大天狗面无波澜的听完了鸦天狗的控诉,也没抬眼去看他脸上占了大片的红字,只是等着他抹完一把鼻涕一把泪后,给了他一把皂角,让他去收拾收拾自己。
酒吞是一堵不透风的墙,打不穿可以绕过去。
于是大天狗去找了茨木,带着另一封更长些的、措辞更讲究的信。
茨木接过信,对爱宕山之主屈尊而来感到惊讶,对他明明就在眼前却用信说话感到更惊讶。
信上说有方法可以解酒吞的颓。
茨木确实在为酒吞日日饮酒夜夜醉操心。
但信上又说这事只有鬼女能做成。
茨木皱着眉头把信看完了,翻过来又看了一遍,大天狗立在一边看着他读信。
“这不行,挚友如今萎靡不都是因为那鬼女。”
大天狗慢悠悠的挥着团扇,好像这个问题正中他的下怀。
“不过是个解铃系铃的道理,酒吞童子不得鬼女是这样,得了鬼女还能是这样吗?”
茨木咀嚼着这个提议。
“那鬼女在我爱宕山治下,我可以让她前来,不过……”
大天狗拖了个婉转的长音,用团扇遮住嘴,只留一双眼睛往茨木那看。
“不过你有要求,”茨木叹了口气,“提吧。”
大天狗笑了起来。
“不过是邀你去爱宕山几日,帮我把陈年堆积的旧事处理掉。”

茨木答应了,临行前他去找了酒吞,酒吞醉着,恹恹的抬起一片眼皮,看到来人是他就开口让他滚。
茨木还磨蹭着开口喊“挚友”,鬼葫芦就向他张开嘴,几团瘴气把他轰出去了。

等酒吞醒了酒,左右没见着茨木,倒是红叶在他身旁跪坐着,见他醒来也没什么表情。
“你怎么……”头真他妈疼,“你怎么在这……”
红叶冰言冷语的说是领了大天狗的委派。
“我在爱宕山多年,受他庇佑,他让我来,我就当是向他报恩了。”
酒吞又问茨木呢。
红叶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些可怜的意味。
“我既然来了,他当然就往爱宕山去了,我在这里几日,大天狗就留他几日,就是这种一物换一物的交易。”
酒吞哼了一声,说大天狗留不住他。

结果一去几日,也不见茨木回来。
酒吞于是向爱宕山走了一趟。
鸦天狗应的门,却没放他进去,等了一遭,快要硬闯的时候,大天狗才施施然踩着木屐出来了。
“茨木不想见你。”
他劈头盖脸就说。
“由不得他。”
大天狗在他眼里跟衣冠禽兽一类,酒吞一挥手,鬼葫芦已经伸出了獠牙。
“看在这么多年的交情上,别拆我屋子。”
大天狗不冷不热的笑着,翅膀却展开了。
“那鬼女红叶可还好?”
酒吞厌恶那副笑脸,但还是拍了拍鬼葫芦,那灵物打了个呼噜,吐出一支赤色的断角。
“你跟那家伙说,三天后滚回来见我,他要不听,”酒吞举着那只角,“问问他把什么留在我这,又起过什么誓。”
大天狗抿着嘴,也不应承,挥手送客了。

茨木没听到外面的动静,酒吞找来时,他还沉在梦里。他连着几日帮着把爱宕山积累的卷宗批阅归类,也该乏了,大天狗留了食梦貘为他编织好梦,偶尔会亲自过来送笛音。
倒是酒吞回了大江山,倒上酒,就捏着那只角愣神。红叶来的时候,他的酒碟还是满的。
红叶见着他手里那只赤色夺目的角,想取来看。
酒吞突然惊醒了一样,把红叶一推。
“别动!”
红叶跌坐在地上,目光中有了惊讶。
“这是那传说中的鬼角?”
酒吞没理会她,把角揣进怀里,这才端起酒碟。
红叶起身拉住他送酒到嘴边的手。
“红叶换角,为何不换?”
酒吞看着她。
“我问你,”他缓缓说,“我得了一片红叶,几片红叶,把整个林子的红叶都得了,对你可有一点不同?”
红叶张了口又闭上,第一次无言可对。
“但这东西不一样,”他拍了拍揣在胸口的角,“我得了它,就得了一颗心。”

那日酒吞喝了许多,比茨木平常以为是多的还要多些,红叶陪着他。
隔日醒来,先是发现角丢了,接着又有妖来禀告了爱宕山主人成婚的消息。
酒吞提起鬼葫芦,却没有要酒,他去找了红叶。
鬼女恭恭敬敬的跪着,在他拉开隔门的时候抬头,一脸自若的神态。
“是我拿的。”
她不等酒吞问就开口。
酒吞揪着她的挂衿把她拉向自己。
“在哪!”
“恐怕这时候已经到了爱宕山了。”她轻轻巧巧的说。
酒吞甩开她,拎着鬼葫芦去爱宕山提人了。

茨木看到了大天狗拿来的鬼角。
“酒吞托人送来的。”
“啊,”他木然的盯着那只角看,“挚友还是不要我了。”
大天狗安慰他可以在爱宕山住的久些,又催促他该去行礼了。

酒吞还是拆了大天狗半边屋子,一路闯进了婚堂。
茨木手里拿着纸垂,回头看他。
“挚友?”
“你在干嘛?”
茨木看了眼眼里明火晃晃的酒吞,又看了眼拦在在自己面前戒备起来的大天狗,有些不知所措。
“结拜啊。”他还是回答。
“结拜你穿婚服?”
茨木低头看自己的衣服,是婚服吗?他只当是好衣服,料子好,裁剪好,是大天狗送给拜把兄弟的见面礼。
酒吞向大天狗身后的茨木伸手一指。
“过来!”他命令。
茨木哦了一声,绕过大天狗向他走过去,擦肩而过时被大天狗拉住了胳膊。
“你不用过去,”他取出鬼角,“角在我这里。”
茨木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挚友不要,那就丢了吧。”
酒吞把他拽过来。
“没说不要!”然后对大天狗说,“那个也还我!”
大天狗突然想发笑,笑到不得不弯腰的那种笑。
“那我可把鬼女召回来了。”他说。
他毕竟是一方水土的主人,不曾挣扎着要什么,该用的手段用上了,得与不得,他虽然在意却不强争。
大天狗最终只讨了一壶陈年好酒权当贴补损毁的房屋,就让酒吞从婚堂上把茨木带走了。

“你怎么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我找过挚友,”茨木老老实实的,“但挚友让我滚。”
他垂着眼睛,却没有责难的意思。
酒吞看着他,在他仰起脸的时候迅速别过头,不自在的咳了一声。
“我说什么你都听着,只是说滚的时候别听。”
茨木十二分郑重的点头,然后两妖再没言语,相互并着肩,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着胳膊,一路走回去。
从爱宕山到大江山,一步一步,从杨柳依依走到雨雪霏霏。

再没有关于鬼角的传说,直到青行灯在她的精怪奇谈里写到——那日红发妖与白发妖一战,两损,红发妖胜一筹,白发妖匐于他身下,求他取自己性命,红发妖断他一角,言“以角代首,此角我留一日,你便留一日,与我大江山一草一木无异。”
末尾又写——据考,如今仍可访两妖于大江山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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