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牙

【狼3】虚拟语气

走狼3剧情
三代同堂温馨向，EC提及，强行老万参上，觉得狼3不带老万玩纯粹因为老万能力单刷boss辅助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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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醒过来，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向外吐气，如果这时候起身，他会发现身下床单上一片地图状的汗渍。
他心有戚戚的将头从床上抬起一点去看自己的胸口——没有几个冒血的窟窿，他的棉布格纹衬衣上除了被压出的皱褶什么都没有，他重新合上眼皮让睡梦中罗根的面孔消散。
那当然不是罗根，他知道。
他向窗外看了一眼，天尚黑，劳拉蜷着身子睡在他身侧，两只手紧紧抱着他的一只胳膊，而罗根还未归。
查尔斯努力翻个身，让自己重新睡过去。

隔日一早，罗根又催他们上路。
劳拉瞅了一眼餐桌上的小圆蜂蜜面包和培根卷，站着不动。
“至少吃一个面包吧。”于是查尔斯说，握着劳拉的手。
“不，我们现在就走。”罗根截住查尔斯的话，“就现在，老爹。”
“但他们还有蓝莓酱和巧克力麦片。”
查尔斯眼巴巴的望着他，劳拉看他踌躇不定也学着眼巴巴的样子。
罗根毫无胜算，于是强拼硬凑的一家三口坐下吃早餐。吃了早餐又吃中餐，还吃午后点心，罗根才终于在晚餐之前把水蛭一样吸着不走的一老一小塞进车里拉走了。
他一路上铁着脸，不说一句话，留下查尔斯和劳拉互相递着眼色。
“罗根？罗根，跟你老爹说说话！”
罗根粗鲁的摆着方向盘，把嘴里的烟头吐了。
“什么事，老爹，又要尿吗！”他拗不过开口了，用上一种不胜其烦的口气。
“罗根，小圆面包很好吃，你得承认多留一会儿不亏。”
“是的，太对了，我们一点都不用担心在舔手指上奶油的时候被人突然冲进来用枪顶着屁股！”
查尔斯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受伤，劳拉看了老人一眼，转头对罗根发出不满的嘶声，查尔斯拍了拍她的手背。
“我知道有危险，罗根，但我从没体验过那些——我们都没有——像为不时停摆的热水管道操心或是在饭桌上谈论假期旅行。我只是想停下来，让你、我和劳拉，我们享受一下，看在我九十多岁的份上，你还要怪我吗？”
罗根拍打着方向盘，故意跟一只横穿公路的跳羚置气，但查尔斯知道他妥协了，过了一会，他甚至吹起了口哨。
劳拉向前趴在他的靠背上，也吹口哨，跟他吹一样的调子。

围捕来的晚些，但终究要来——在他们刚刚驶入北卡罗来纳境内时，查尔斯突然从靠背上直起身子，说他们来了。
罗根向后看了一眼。
“你能力恢复了？”
查尔斯半是抱怨的说，“如果不是你一直硬塞我药，早该恢复了。”
罗根在前座背对着他摇头。
“别逞能，查尔斯，”他摸索了一阵，把一个小瓶扔在后座上，“吃药，剩下的我来处理。”
劳拉把瓶子从靠背和坐垫的夹缝中抠出来，举到查尔斯鼻子底下。
查尔斯麻利的倒了两片吞掉了，把咀嚼的动作做得很到位。

他们在即将进入山地峡谷的时被截住了。
查尔斯的梦成了真，他们看见了另一个罗根——力量上更完整，却只有本能。
他被留在车后座上，罗根和劳拉冲了出去。他背对着战场，听见皮肤撕裂的声音和骨骼洞穿的声音，觉得脑内一阵一阵痉挛，接着一只钢铁胳膊搭上了他身旁的车门。
查尔斯觉得脑子先是缩成一个致密的点，现在快要爆开了。
“查尔斯！”
他听到罗根吼了一声，然后身旁的车门突然飞了出去，连同那个试图伸手进来把他从窗口拎出去的人，一起摔在一堆乱石里。
“管好你的脑子，查尔斯。”
他听到一个声音说。
这个声音太过熟悉，它甚至不曾出现在他的梦中，因为他不需要靠梦来提醒他不要忘记。
他回过头看，艾瑞克缓缓落在战场中央——他挨个扫视了罗根、劳拉、X24和一众杂兵，置身钢铁之中让他看起来一如既往的不可一世。
艾瑞克字面意义上的把X24拆了个彻底，又揉成球扔进嶙峋的沟壑里，还要接着拆一众人的钢铁手臂。
查尔斯挣扎着直起身，他向艾瑞克看去，但眼前的模糊却挥之不去，并且越积越浓，直到看不清劳拉，看不清罗根，也再看不清艾瑞克。

查尔斯痉挛了一下，醒过来了。
他仍躺在床上，胸口插着三只狼爪。
他开始觉得死前会见到在乎的人是真的，会许愿也是真的。
比如他的能力再没可能恢复，就像多年前他曾指着心口对罗根说“因为这里伤透了”，而失去艾瑞克是第一道也是最深而难以弥合的伤口。
他强撑到罗根赶来，听他哽咽的一遍又一遍说“那个不是我”，他最后想做的是扯着干涩的嗓子安慰他“我知道”，但做不到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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