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牙

一不会写肉二不会写虐三不会凹剧情的什么都不会型写手

【酒茨】失足酒吞拯救计划(现代AU)

红叶与茨木邻家姐弟设定
看题目就知道不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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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山市不良头目酒吞童子最近有了心事——他放弃了例行的巡街和挨门挨户收保护费,每天一到点就扒在市重点高中大门正对面的电线杆后面,露出一只眼睛和半截马尾。狸猫和山童跟在他身后,一人扶着他一只肩膀,尽量猫着腰,让酒吞的身体挡住自己。
“我说,头儿最近怎么啦?”
他们转过身,把脸凑在一起。
“能怎么,看上里面哪个学生妹了呗。”
狸猫不信,山童向校门口看了一眼,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指给你看。”
这时候离放课已经有一会了,学生陆续走完,现在走出来的只有相互挽着手的两人。
一男一女,一个灿金色眸子云团一样的及膝白发,一个珊瑚瞳锦缎黑发。
狸猫越过酒吞的肩膀认真看了一会,然后缩回去咬着山童的耳朵说,“那小妞是挺好,要脸有脸要腿有腿要胸有胸的,但她不是有凯子吗,你没看见旁边的小白脸啊。”
然后他们被酒吞用马尾一人抽了一嘴巴。
酒吞不自知的晃着脑袋,嘴里叨叨着:“好看啊,天使啊。”可惜怎么搭上个三俗的女人呢。
山童与狸猫互相看了一眼。
“啧啧啧,头儿栽的不浅啊,我说,我们帮一把?”
山童点头。
“那妞我查了,叫红叶,逮着落单就把她给头儿捉来。”

结果隔天一早,酒吞顶着惺忪的睡眼被山童从床上闹起来,要他去验货。
酒吞被一路哈欠连片的拉到了一个垃圾站的后面,狸猫一只手制着一个女人,另一只手握着酒瓶,在一堆苍蝇中不时喝一口。
“哟,头儿,您来啦。”
他把红叶向前一推。
“我们把您看上的妞弄来了。”
酒吞扫了红叶一眼,觉得眼熟,仔细琢磨了一会才想起来是总粘在那白发小子旁边的女人,大抵是女朋友一类的。
酒吞突然就很烦躁。
“谁看上她了!”他反手给了狸猫和山童一人一个暴栗,“本大爷教过你们对女人出手吗!”
红叶面无表情的掏出手帕掩住鼻子,另一只手在面前扇着风。
“我说,大兄弟,没什么事我上课去咯。”
酒吞这才又转过身来看她——那两个喽啰把他恋爱路上的假想敌掳来献宝,也不知道把脑子赊给哪家赌场了。但酒吞从来不玩不情不愿硬上弓的把戏,有主的哪怕他再中意也不会出手。
但还是先确认一下。
“你那个……总跟你一起的那个白毛……你们……”
红叶眉尖一挑,警觉起来。
这时候茨木突然从一堆绿色的半人高垃圾箱后面冲出来,一下挡在了红叶与三个男人之间。
“小木木?”红叶吃了一惊,“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没来学校,就定位找过来了。”
他戒备的死盯着面前来者不善的三个男人。
“他们是谁?”
“他们啊,”红叶狡黠的一笑,“我朋友,约我谈个事,是吧?”
她向酒吞勾勾下巴。
酒吞直勾勾的瞅着茨木,脑中飞转着“原来他叫小木木啊,小木木,真可爱”。所以红叶给他下套的时候他想也没想,就“是是是”。
“是这样啊……”茨木疑惑的扫了一眼旁边各色臭气熏天的垃圾袋,“那红叶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他向酒吞伸出手。
“茨木。以后我就当你是挚友了。”
酒吞不及掩耳的双手握住。
“酒吞。”
另外本大爷不想让你当我是挚友。

红叶是何许人也?
大江山第一高学生会长兼文艺社主席,有颜有手腕,还有一块掌中宝叫茨木,在学生老师间都吃得开,八面玲珑,呼风唤雨,哪个谁胆敢在她面前翘屁股,下一秒她就能预测是拉屎还是撒尿。
这样的学生会长一手调了纯天然的茨木来做她羽翼下的副会长,还有一个包打听的秘书青行灯辅佐。
“阿灯,让你查的东西怎么样了?”
青行灯头也不转的劈劈啪啪敲着键盘。
“关于酒吞童子,我找到了些线索,“她推了推鼻子上的平光镜,“他不是什么不良头目,其实他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但因为不明原因一直没来上课,也没办休学。”她快速滚动鼠标,“啊,他和茨木同班。”
红叶撑着脑袋坐到她的桌子上。
“不是不良?不是经常收保护费什么的?”
“那不是保护费,大江山市有三分之二的店面都是他家的,他只是去收房租。”青行灯从电脑那转过来看着红叶,“而且风评出乎意料的好,因为要是实在交不起,他可以只收一个馒头或是一只扫把。反正这个人后头的背景怕是不小,你打听他干嘛?”
“能干嘛,他对小木木有意思呗。”
青行灯拖长声音“哦”了一声。
这就是红叶担心的——自己即将毕业去外省念大学,而小他一届的茨木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开始就被她密实的保护着,轻易不让他的心蒙尘,这么多年才长成现在这颗白嫩水灵、晶莹剔透的白菜,她担心自己一走,茨木这颗诱人的白菜就被哪只不识抬举的猪拱走了,如此倒不如她先帮着物色。
“但你怎么知道茨木喜欢什么样的。”青行灯提醒她。
红叶不知道——茨木的感情就像薛定谔的猫,在他开窍前谁也摸不准,他认准的第一个,或许也是唯一一个,红叶不敢不慎重。
“所以我不是让你先打听嘛!”学生会长烦躁的抓着头发,“总之先试试看啦!”

那周周末,红叶约了茨木和酒吞一起吃甜点。
他们在甜品屋门口露台上的一把遮阳伞下见面,茨木笑的一脸无害,左手挽住红叶右手挽住酒吞,三人就横着向店里走。
这时候一个人影飞奔过来,速度太快又太莽撞,从红叶肩上撞过去,跑走了。
红叶被撞了个趔趄,茨木赶紧松开挽着酒吞胳膊的手去扶她,让酒吞有些遗憾。
“啊,包没了。”红叶干巴巴的说,又顺势往茨木肩上一攀,“腿也扭了。”
酒吞看了眼茨木手忙脚乱搀着她的样子,于是说,“本大爷去帮你追回来。”拔腿就从他们身边逃走了,要是接着再看到个小心翼翼的公主抱什么的怕是要他命了。
妈的,那女人根本没崴脚。
酒吞心清目明,又不好说破,一肚子妒火,脚底下越跑越快,一会就快赶上前面擒着包的小贼了。
酒吞看得准。
他前脚一走,后脚红叶就像弹簧片一样从茨木胸前干脆的弹起来,指了指酒吞跑走的方向。
“跟上去,小木木,照我说的做。”
茨木点点头,带着高尚的使命感跟着跑了过去。
红叶前几天向他坦白,“你知道吗,小木木,我们学生会的新项目是挽救失足学生。那个酒吞压根不是我的朋友,他是个不良,小时候死了父亲,母亲带着他改嫁,继父对他不好,不给他饭吃还毒打他,于是他从家里逃出去,偷鸡摸狗的填饱肚子,后来被人逮住送进局子。好不容易放出来,就被继父逮回家揍了一顿,断了几根肋骨,所以他就酗酒麻痹自己,渐渐大了又跟市里的不良混在一起,也荒废了学业,他本来还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呢。所以酒吞童子就是我们挽救的第一个目标,小木木,我们要帮他重拾信心,找回人生信念。”
然后就有了后续的计划。
茨木一丝不苟的贯彻这些计划,做了些安排。
那边酒吞好不容易追上去,揪住那小偷后颈的衣领,刚提起拳头,小偷却突然大叫一声,倒在地上,捂着头又扭又滚。
酒吞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自己举着的拳头,心想自己并没有隔空打物的本领。
这时候茨木赶到了,在一旁鼓掌鼓的震天动地,嘴里还一刻不停的,“挚友天生神力、力能扛鼎、鼎立乾坤……”
好像刚背过一本成语词典。
酒吞无功不受禄,脸上有些挂不住,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茨木,他……”
小偷立刻更大声的哼唧起来,茨木于是接着夸他,酒吞就闭嘴了。
反正,至少留下了个不坏的印象。

后来他们三人经常聚在一起,直到红叶升学,就只留下酒吞和茨木两个人。
他们干些路见不平的事,像是肇事逃逸啊、虐待动物啊、随地小便啊,被他们撞见通通修理一顿,而且无一例外,都是酒吞一拳头没下去,对方已经吃痛倒地,茨木在一边把他吹的盖世无敌。
酒吞很烦躁。
一次他摇着茨木的肩膀吼,“本大爷是真的很强啊!真的啊!”
茨木被摇的脑袋前后晃,“我知道挚友真的、真的很强!”
酒吞就更烦躁了。
只有一次是例外的。
那次他们喝了点酒,在酒吧留到半夜,回来抄个近道,在昏暗的小巷子里看到个肥的流油的胖子正压着个姑娘。
酒吞从来不管这类快活的闲事,但他瞥见那姑娘嘴里像被塞了什么东西,脚也像被捆住了。
于是酒吞走过去一脚把那胖子掀翻了。
胖子仰躺在地上,裤子脱了一半,露出一截鸟,好半天才翻身爬起来。
“操,”他啐着吐沫,“你小子谁啊,坏你爷爷的好事!”
酒吞二话不说就用拳头招呼,落拳之前还停了会看看对方会不会也应声而倒,结果没有,那胖子还意图反击,于是酒吞畅快的揍了他一顿,太过畅快,像便秘已久终于得到了释放,于是下手重了点,差点废了胖子的命根子。
等那胖子连滚带爬的逃走后,酒吞拍拍手回头看那姑娘,茨木已经帮她解开了绳子。
然后茨木向他跑过去,对着他全身嗅了一遍。
“挚友,你没受伤吧?”
酒吞扑哧一笑。
“今个知道担心啦?不夸本大爷啦?”
茨木咬着嘴唇没说话——这个不不是我安排的嘛。

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这件事会发酵。
隔不了几天酒吞揍的胖子领了个不良团体在同一条小巷里截住他们,对为首的拿球棒穿鼻环的看起来是头儿的说,“就是他们!”
然后他们瞬间就被手持钢条、木棍、短刀的混混们围了起来,酒吞和茨木背靠着墙。
酒吞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兴奋的每一块肌肉都在跳动。他对这种场面渴望已久——逐渐缩窄的包围圈,被他护在身后的茨木,和即将发生的,他一敌多并大获全胜的酣畅前景,都让他血脉喷张。
“给本大爷一起上啊,杂碎们!”
但酒吞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们攻过来的瞬间,突然有一团云一样的白发护在自己面前,左推右挡,直到被一把刀拉了道从肩头到手肘的口子。
酒吞狂啸了一声,跳起来拆了他们一人一条手臂,发出像掰开十几双一次性筷子一样的声音。
然后他折回来,去捂茨木渗血的伤口。
茨木眼睛亮闪闪的,一个劲的说,“原来挚友真的、真的很强啊!”
酒吞心疼坏了,又生气,又懊恼,他让茨木闭嘴。
“本大爷知道自己强,不用你一直夸!”
“但这次是真的!挚友真的很强!”
茨木夸了他一路,但在酒吞把他放上医院的推床时昏了过去。
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右手被吊的高高的,裹的像个蚕茧,酒吞在床边削着苹果。
“挚友,”他艰难的转头,声音有些滞涩,“挚友真的很强,我想一直追随挚友。”
酒吞放下苹果,帮他把眼前的头发撩上去。
“怎么醒来就说这个,”他叹了口气,“知道本大爷强还逞什么能!乖乖让本大爷保护不就好了吗!”
茨木争辩道,“那时候还不知道嘛,我就说挚友这么强大的人怎么会对人生没信心,肯定是红叶姐骗我。”
酒吞听出了端倪。
“红叶跟你说了什么?”
茨木于是把红叶的失足学生挽救计划原封不动的重述了一遍,酒吞身世那段说的尤其详细。
“她这么说我?”酒吞有些哭笑不得。
“挚友放心,等红叶姐回来我让她向你道歉。”但想想又说,“不过大概这个假期她不回来了,我前几天收到她的短信,说她正在追一个学长。”
酒吞一愣。
“你们不是……”后面的话问不出口。
茨木看着他。
“不是什么?”
酒吞自暴自弃的摇摇头,然后问,“你不喜欢红叶吗?”
这话问的傻头傻脑的。
茨木也傻头傻脑的回答,“当然喜欢啊。”
“那你……喜欢本大爷吗?”
茨木点头,“也喜欢啊。”
接下来是那个最艰难的问题,酒吞手心开始冒汗。
“那你喜欢本大爷和喜欢红叶一样吗?”
茨木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认真的摇头,“不一样,”他一本正经的瞪着眼睛,“我喜欢红叶姐是想为她的舞姿鼓掌、去参加她的婚礼和带她的孩子去游乐场的那种喜欢,我喜欢挚友是想把这副身体交给挚友支配、一辈子臣服于挚友的喜欢。”
就是这句话了。
酒吞长呼了一口气,全身放松下来。
不管这小子有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酒吞都决定按自己的意愿理解。
“挚友,”茨木突然拉住他的一只胳膊,“回来上学吧,虽然对人生失去信心是假的,但辍学是真的啊。”
酒吞不想告诉他,其实他有家庭教师,他不去学校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是那所高中的校董,他不愿去看一众领导谄媚的笑脸,也不想被特殊对待。但既然茨木在那,那他去学校就有了不同的意义,不是去上课,而是去度蜜月。
所以他对茨木说“好”。

在红叶步入大学半年后,她收到了青行灯的短信,上面写道:接盘侠已找到,恭喜茨木嫁入豪门。
末尾是了一个笑哭了的emoji表情。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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